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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官方小说 PSYCHO-PASS ASYLUM 宜野座伸元 别离篇 第一章

宜野座准时收拾好桌子,穿上黑色的大衣,把公文包拿在手里,离开了刑|事|课一系的办公室。

 一系成员们各自面朝办公桌,忙着手里的工作,宜野座下班时只对同样是一系监|视|官的狡啮慎也打了招呼。他一头硬质短发,身体肌肉和骨骼隆起的轮廓清晰,使得他看上去像极了某种野生的狼。单从长相来看,他就像是被有钱人家用心豢|养的专为捕猎的猎犬一样。那样的狡啮,像是要跟只对自己打招呼说要回去的宜野座说些什么似的直起了腰,宜野座便匆匆离开了办公室。

他想说什么自己当然知道。

“下班时也对部下打招呼吧。”

恐怕要说的就是这一类责备的话吧。狡啮想说的话,自己即使不特意去听也知道。因为从高等教育阶段就开始和狡啮熟识交往了。但是,正因如此,才会有多余的疑问。凭着远远超过自己的好成绩在义务教育课程的最终考查中高居第一名,成为作为西比拉社|会中心的厚生省公|安|局的监|视|官一员的他,只因为“符合适应性”这样的理由,就对那些作为执行官被从隔离设施中放出来的潜在犯十分信赖。而且,那种把他们当作同伴的态度实在是太过轻率,这种做法根本称不上是个明智的市民。 

乘坐电梯下楼时,宜野座考虑起了狡啮那种怪异的言行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高速运行的电梯上的数字闪烁变化着。开始接近地面时,数字便开始从3到1慢慢地减少。

宜野座终于回想起来。 

那是从去年的刑|事|课整合再编和狡啮再会以来的事。宜野座和狡啮同期在公|安|局入局,分别配属于刑|事|课的不同系。但是由于公|安|局的人员消耗率非常高,二人所在的系两年过后人员都大大减少,不久,一系吸收了三系的剩余人员实行了再编。那时一系只剩下宜野座和佐佐山,于是从三系把狡啮和一名执行官分配过来。也就是说,狡啮是在三系工作的期间,脑袋里进了些奇怪的思想吧。 

与门口正对着的广场吹来凛冽的寒风,穿过玄关门厅。扣好大衣的前排扣,仰视着身后的官|厅。 

那耸立于天空中的巨大的圆柱形状的构造体的内部就是执行官居住的宿舍。除了被监|视|官带领,参与事件搜查以外,执行官是不得踏出公|安|局大楼一步的。也有个别企图在执行任务时逃跑,被监|视|官亲手处|决的执行官。所以监|视|官和执行官之间必须确立绝对的主从关系,不能清楚认识到这一点是不行的。他们沆瀣一气,不只是在工作中不停地给人添麻烦,身为潜在犯,他们尤其会做出一些会导致别人色相恶化的行为。狡啮那么聪明,为什么就想不通这一点呢,宜野座实在难以理解,执行官这类人,根本就和无法驯化的野狗没什么两样。 

而与之相较,在上周捕获的,作为证据物件由宜野座来照管的那条巴塞特猎犬,它在“动物再导入”事件中推测已经在野外流浪了有一段时间,但看起来可是有教养多了。一定是在它的饲主,那个至今行踪不明的动物医疗师身边呆了很长时间吧。它并不会充满敌意地朝人猛扑上来,而是温顺安静地在宜野座家里住了下来。尤其是巴塞特猎犬这个品种,叫声非常响亮悠长,而它能做到不在高层公寓户型的监|视|官住所里大声吠叫,这真的是非常难能可贵的事。

但也并不是说万事大吉。

恐怕今天问题还是没有解决。宜野座这样想着,朝着公共交通网的车站走去。

一回到家,就听到了狗的吠叫声。叫声并不大,,但是能听得出声音里传递着欢快的情绪,就像是在说着“欢迎回来”一样。宜野座把鞋子脱了,一踏入铺着软木垫的走廊,地板下面的传感器便开始运作,寝室入口处的栅栏缓缓地敞开了。长相精悍的脸上生着一双左右色不同的眼睛、一身鲜艳褐色毛发的狗在走廊上飞奔过来。 

 “我回来了,Dime。” 

那是从小就一起相依为命的饲犬“Dime”。犬种名是西伯利亚雪橇犬,以前它们是作为西伯利亚和阿拉斯加的游牧民族用来干拉雪橇这类重活的工作用犬,商人们把作为它们饲主的土著居民称为“爱斯基摩人”,名字就是从这个俗称而来的。

戴在Dime脖子上的项圈上,镶嵌着一枚装饰品一样的闪闪发光的硬币,宜野座的兴趣是收集硬币,这也是“Dime”这个名字的由来。 

宜野座放下公文包,蹲下身来接受着Dime的欢迎。西伯利亚雪橇犬的寿命通常是在15岁左右,它虽然早已是在那年龄之上的高寿了,仍旧像个孩子似的稚气未脱,欢闹着扑上来,几乎要把宜野座推倒在地上。让Dime拥抱了一会儿,总算把它从身上扯下来,掸掉粘在大衣上的柔软的绒毛,让清扫无人机回收清理了。Dime掉毛掉得比以前更厉害了。即使是不曾知道病痛为何物的Dime,身体状况也确实是在日渐衰弱了。 

“它的情况怎么样?” 

宜野座一边把大衣挂在衣橱里,一边询问。Dime听到后回过头,盯着起居室看了一会儿,接着抬起头来看着宜野座,发出“呜~”的叫声。“还是不行呢”,简直像是在叹着气这样说。果然还是和预想的一样。和Dime一起朝着起居室走去。这里也有着和卧室同样的栅栏,感应到宜野座走近便悄无声息地自动打开了。

空调的风直接吹向被安置在位置有些不合适的,铺着褥垫和毛毯的犬用床铺上。

一条巴塞特猎犬半闭着眼睛,瞥了走进屋里的宜野座一眼,啪嗒啪嗒地扇动着长长的垂耳,那一声不吭地突然卧在床上的样子,活脱脱像位有些神经质的怪脾气房东。

“困了吗,Lon。”

宜野座坐在沙发上,向这位在自家逗留将近一周的客人搭着话。Lon仍然一动不动。宜野座等待着它的答复。过了一会儿站起来,拿起了窗边的仙人掌。用手摸了一下,花盆里的土已经很干了。是因为放在暖房里的原因吧。宜野座便拿起喷雾器,去餐室厨房装水了。 

然后看到了已经被清理回收的盛有狗粮的托盘。Dime的那份狗粮被舔食得干干净净,一点不剩,但是Lon的狗食盆里面的狗粮,不出所料一点也没有减少。

Lon在无言地抗议着,就像是硬着脾气的俘|虏一般拒绝进食。

虽然迄今也试着换了各种各样的狗粮,还是全都不行。最初以为是捕获时神经麻痹导致的后遗症,但是检查后却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勉勉强强能喝一点水,照这样下去,它的身体一定会变得非常衰弱的。 

宜野座回到起居室,抚摸着趴在那里一动不动的Lon。在山林间附着在它身上的跳蚤和螨虫已经除去,被梳理得干净整洁的长长的毛发摸上去柔软顺滑,但身体却骨瘦如柴。只需轻轻按压一下,都能知道那矮矮的身躯内骨头有多细。这感触使得宜野座脸上的神情变得忧郁不安。即使是被人抚摸着,Lon也是这样,既没有紧张得把身子绷得僵直,也不会露出丝毫喜悦的情绪。也并没有怀着警戒心,催着它去散步的话,它也会嫌麻烦似的慢吞吞跟过来。但是,只有在吃饭这一点上,它一直顽固地抗拒着。

宜野座坐在沙发上,浏览着放在桌上的监|视|官终端投影的资料文献,可眼睛只是胡乱的四处看着、跟着资料上的文字游走,内容却一点都没读进去。对Lon的衰弱毫无办法,这样的自己还真是不中用啊。虽然取得了犬类医疗师的资格,也能为犬类做治疗,但对犬类治疗这类事,自己果然还是个门外汉,遇到这种情况也只有一副狼狈相发呆的份儿。 

一定有什么东西,是被自己大意忽略掉了。 

动物不能凭借语言来传达自己的想法,所以说,不主动跟它们进行沟通是不行的。就像人类可以通过动作这类语言以外的手段来传达一样,动物的动作以及行为一定也包含了各种信息。 

对于能够敏锐地察觉到那些信息的自负,宜野座多少还是有一点的。那是这么多年以来一直和Dime生活在一起所导致的吗?不过也有可能,是它察觉到了作为饲主的宜野座的所思所想,然后及时地作出相应的反应也说不定。 
 Dime是很久以前祖母送给自己的治疗用犬。 

那在对自己来说人生的最低落与险恶的时期,几乎是唯一的寄托。那个时候对于幼小的自己来说,世界是毫不讲理,残酷又毫无悲悯的存在。宜野座作为刑|警的父亲,在某个事件的搜查过程中色相严重恶化,成为潜在犯被隔离起来。那正是犯|罪|系数的测量被导入的时期,世间因此向社|会全体灌输了全新并且绝对的价值观。所以像是潜在犯这类群体毫无疑问的会被抨击痛斥。尽管潜在犯是否会通过基因遗传的研究根本没得出任何结果,可是支持簇拥这一说法的人却异常的多。即使是在现今,对潜在犯的家人也存在差别待遇,而在当时这种情况尤其激烈。 

自从父亲堕落为潜在犯,宜野座和母亲便领略到了什么是人间的地狱。失去了居住的地方,不停地搬着家,一旦不知从哪里情报被泄露了,就会被周围所疏远,骂声一片。宜野座的母亲色相也在逐渐恶化,尽管这样,她为了丈夫的色相,为了他的犯|罪|系数,一直在寻求着能够挽救的方法。但是宛如被抛向空中的皮球不可能逆着重力再次回到空中一样,直至它完全落下,便再也不能在空中回旋飞转了。 

宜野座恨着自己的父亲,憎恶着他。那个男人降职成为执行官后出现在病危的母亲面前,却没有留下看护危在旦夕的母亲,而是为了事件搜查离开了。不管在哪个方面都是这样自私任性地、沉迷于自己刑|警的工作。自己无论如何不能原谅他。 

当然,宜野座的色相也并不是一直保持干净清澈的。 

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宜野座经常自问自答,自己是否在社会中处于一个正确的位置。至少在孩提时代,可以断言自己是个无论如何都是个格格不入的存在。 

宜野座的祖母为了改善他的色相,尝试了无数的心理疗法。Dime也是其中的一环。Dime在还是幼犬的时候就作为治疗用犬,来到了宜野座的身边。在当代的日本,活体的动物是非常珍稀贵重的。特别是西伯利亚雪橇犬,早在20世纪,为了应对阿拉斯加州的诺姆市大肆流行的白喉,[1]它们担当了血清输送队伍的核心,长途跋涉,走过远达68英里的险路,拯救了无数市民的生命。因此,作为克服传染病带来好兆头的犬种,它们在市面上的交易价格向来十分昂贵。想必对于祖母来说,应该也不会是什么廉价的消费吧。 

但是,她为了自己的孙子,可以不惜一切办法。在这伤害自己、充满敌意的世界,祖母是一直站在自己这边的存在。当触碰Dime、和它嬉闹玩耍时,自己就已经明白这一点了。理解成为了唯一的救赎,将没有沉沦坠落的自己,推上了成为正确的存在的轨道。 

所以,自己也一直在跌跌撞撞地努力着。对于那些怀有恶意接近的人,完全不留给他们一点空子可钻,为了证明自己是足以立足于这个社|会的存在,便以公|安|局为目标了。  

在修完义务教育的时候接受的职业性判断中,与厚生省公|安|局相适配的人向来稀少。从事犯|罪搜查的工作,就意味着色相恶化的危险随时相伴左右,但是能够认真的干好这个工作的话,就意味着将西比拉社会的——没错,作为这个世界的中心的厚生省的高级|官|僚的地位牢牢把握在手中。这无论是从名义上还是实际上,都能向世界展示,只身一人影响撼动这个世界的、宜野座伸元这个人的存在的证明。  

为了达成这个目的,是决不允许自己有丝毫的失败的。更不要说是这样连人员死亡都没有的简单的事件了。 

不,并不是这样的。

宜野座立刻转变了念头。

 这可不是可以随随便便处理的事件。 

宠物也可以被称为是伴侣型动物,对饲主来说是意味着一起互相陪伴、共度一生的存在。

那个动物医疗师随随便便地把它们放到野外,被剥夺了一切联络到家人的手段,几乎等同于把它们抛弃在了一片从未谋面的土地上,一想到这就使人心绪无法平静。特别是作为饲主的被|害|者们大多数上了年纪,在孩子长大成人、成家立业后,饲养动物的夫妇也很多,其中也有丈夫或是妻子离世后独自生活的老人。 

那些流失的动物对他们来说,是使得psycho-pass保持安定的必不可少的要素。 

我还真是个没用的人呢,宜野座感到十分焦躁。 

糟糕了,无形中感觉到了压力上升,宜野座朝着餐室厨房走去,取了几片按照处方开的psycho-pass护理药片,就着杯子中的水送下了。护理药片是成为监|视|官以来和心理咨询师会谈同样重要的不可或缺的东西。

这时,Dime也跟着走了进来,大概是觉得宜野座进了厨房,到了该吃饭的时候了吧。 

说起来,还没吃晚饭呢。宜野座原本饭量就小,直接把吃饭这一环节省略掉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但是对Dime这样的大型犬怠慢饮食可是不行的。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我这到底是怎么了? 

宜野座在为Dime准备食物的时候,自己也顺便草草在自助饮食服务机上输出高机能合成的百吉饼吃了。这顿晚餐由阿什肯纳兹面包[2]制成,有着纽约风味的弾力和极好的嚼劲,各个部分做成了各个部分都不同的口味,在还感到意犹未尽的时候就已经吃完了。饭后宜野座凝视着Dime吃饭的样子。它仿佛是在认真品味一样,慢慢地咀嚼着,吭哧吭哧喝着放在一旁的水,Dime年纪大了,却仍然可以看得出它保持着旺盛的食欲。话虽如此,随着年龄的增长,它的饭量也在逐渐减少,吃饭花费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了。 

“要是Lon也肯像这样好好吃饭的话就好了呢。”

听到宜野座突然这么自言自语起来,Dime停止了进食,用左右颜色不同的眼睛盯着宜野座看了一会儿。这并不是虹膜异常,双瞳异色属于西伯利亚雪橇犬的正常品性之一,打从以前起宜野座就很喜欢它这对有些神秘的眼睛。Dime随即又把视线投回了到食物上,大概是表明自己原谅了饲主的三心二意吧,它又开始慢吞吞的吃了起来,对你的照顾疏忽了真是抱歉了呐,Dime。 

第二天一早,照常召开了搜查会议。

说起来搜查也并不是毫无进展。大致的分了下工,宜野座和佐佐山与生产局一起继续搜查失盗动物的下落,狡啮和征陆执行官负责追查动物诊疗师的行踪。

“没有成果真是抱歉呐,不过说实在的,这次还真是让人感觉有点奇怪呢。”

征陆写完报告后嘟囔着。皱纹在他的脸上刻满了沟沟壑壑。这位有着十多年经验的老牌执行官身穿宽敞舒适的老式西装,举手投足间,身上总会散发着淡淡的酒香和绘画用的松精油的味道。

“这个叫三宅养努的男人,全凭照顾这些动物赚钱养家,他要是把饲主们留在他那儿看管的动物一股脑转卖掉倒能让人理解,可他突然变心了似的把所有的动物都放到野外,这么做的理由还真是让人看不透啊,要是搞清楚这点的话,应该就能找到众多突破口了吧……”

“这是刑|警的直觉吗,智叔?”

狡啮说道。从还在三系的时候开始,他就对征陆十分信赖了。

“犯|人的动机什么的怎样都无所谓,至于扮演刑|警的过家家游戏,还请开完会再玩吧。”

宜野座感到心烦意乱。和狡啮初次相遇的时候就是这样,拜他总是喜欢读一些稀奇古怪脱离现实的书所赐,狡啮总是一副沉浸在幻想中,憧憬着那些所谓的浪漫主义的情怀。形似那些旧时代推理小说中的主人公的那个男人,归根结底是个成为潜在犯被隔离的社|会超出者罢了,才会不是什么值得过度信赖的优秀同伴。

“喂,Gino——”

宜野座看了狡啮一眼,无视了他的抗议。

“狡啮监|视|官继续进行动物医疗师的搜查。必要的话可以申请获得其他省厅管辖的情报,这项工作由我来安排——以上,解散。”

然后,看到狡啮要说什么似的宽慰地拍了拍征陆的肩膀,宜野座的内心又炸开了锅。

上午和卫生局通过电子邮件交涉耗费了不少时间,在投影对话中三番五次的、用官|僚独特的拐弯抹角方式重复着些字面上的没用的东西,时间全部都白白浪费掉了掉了。

能劝动他们接受协同处理就好了。但让两个不同的组织面对同一个事件,根本连联合搜查都做不到,仅仅是处在一个互相争夺成果的状态罢了。眼下的安排压本谈不上是什么健全的方法。

借着午饭前短暂的休息时间,稍微查了下Lon所属的巴塞特猎犬是否与其他犬种在饮食方面有所不同,把辅助显示器同时调整出多个页面。

“说起早上的会议啊,搜查没有进展会感到烦躁这我倒也能理解啦,但像那样去直截了当的打击执行官,这么做可不像是宜野老师的风格哦?”

然而,佐佐山一边搭着话在桌边坐了下来,用身子挡住了展开的阅览资料。佐佐山就算是在执务中也常常四处跟局员打招呼。自称无比的喜欢女人的他,只要有女性监|视|官或是执行官在场,准会像条发|情|的狗一样兴冲冲凑过来。虽说如今的一系只有男性,佐佐山也多少比以前收敛了些,但说实在的,真是没有比这家伙在眼前乱晃更让人烦心的事了。

“回去工作,”宜野座用锐利的目光狠狠瞪了佐佐山一眼,“你碍事了。”

“哦哦,好可怕,”佐佐山却丝毫不介意,索性赖在那里稳坐如山。他转过头看着背后的辅助显示器,“但是啊,宜野老师好歹也休息一下,和大家聊聊天嘛。”

“有关证据物件的调查也是工作的一环。”

今天早上Lon还是一口东西也没吃,照这么下去一直缺乏营养摄入,健康状况一定会很差,情况最坏可能会衰弱致死的。关于动物的处置方面,交给卫生局负责真的合适吗?可是,将那些野生化的动物全部处死原本就是他们的本职工作,作为被|害的失盗的动物,将可以送归主人身边的动物妥善处理固然很重要,但是它作为犯|罪者的饲犬,将来会被怎么样对待根本无从得知,就算被称作是解析而把它拿去做各种各样的实验,让它备受折磨,这样的事也不是没有发生的可能。那样做一定会使它的身体更加衰弱的。决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能对狗那么温柔的话,就不能也对我们这些猎犬温柔一些吗。”

察觉到宜野座陷入沉默的理由,佐佐山在一旁苦笑着。

但是,只因那样的小动作,就已经让宜野座更加烦躁了。

潜在犯是猎犬吧?

“……只是站在那里就能让周围的人色相恶化,必须被隔离起来的存在,那就是你们。以执行官自居,装成一副维护法|律的猎犬的样子,明明就是些潜在犯,就别开这种玩笑了。”

“喂喂,我们是传染病的带菌者吗?”

“不是的。”

宜野座从座位上站起来,环视办公室的所有人,狡啮和征陆也转而注视着自己和佐佐山的争论。

是个好机会,有必要今天就在这儿把话给挑明了。

“你们就是病毒这一类东西。存在本身就会带来危害,这点你们自己可最好别忘了。”

冷静而透彻地说了出来,一系办公室的空气一时间凝结了。

“喂,Gino——”

狡啮看了征陆一眼,从座位上站起来,逼近宜野座追问着。他皱起了眉头,拳头攥得紧紧的。

生气了么,狡啮。所以说,你不明白,根本不明白,一味的憧憬着才思敏捷的刑|警这种存在,你对那个男人的真面目——

“——宜野座监|视|官,一起去吃午饭吧,哪?”

在宜野座和狡啮的争吵一触即发的时候,佐佐山插了一句,简直就像是读懂了这尴尬的气氛一般,不经意般的说着。

但他的动作却敏捷迅速得很。

制止了狡啮的接近,不给他留一点和宜野座说话的空隙,实在是强硬而有效的做法。佐佐山抓住宜野座的肩膀转过身,就那样强行摁着宜野座的背后把他拉出了一系办公室,体型偏瘦的宜野座根本没法抵抗,被一路笔直地拖到了休息室。

休息室一侧的墙壁上为了采光良好嵌着扇挺大的窗户,房间内除了他们空无一人,仿佛是所有人都特意回避开一样。一时间只能听到饮料贩卖机平稳的轰鸣声,空气中洋溢着烟草的味道。这是佐佐山喜欢的纸卷烟草。那个牌子的名称,宜野座记得是指尖晶石的意思。

“……你想干嘛。”

宜野座坐在凳子上,身边萦绕着佐佐山递过来的热咖啡的雾气。宜野座没有去拿,而是自己去贩卖机上买了一杯软饮料,送到嘴边。味道甜得过火,印在纸杯上的公|安|局吉祥物露出了欢快的笑脸。

“那可是我的台词哟,宜野老师。”佐佐山靠在墙上吐着烟雾。 

“我们不被社|会所欢迎,这点是个人都知道。事实上,就算抓我们去蹲班子我们也都拿这没辙,但是啊,喂,刚才的话说得有点过火了吧,你到底是怎么了?以前的一系执行官可是要比现在多得多,那时应该也没有把话讲到那么露骨的地步吧……” 

“我只是说了理所当然的事情罢了。”

宜野座打断佐佐山的发言,尖锐地说。但是,佐佐山像是那难以捉摸的无形的烟雾一样,从正面避开了宜野座的话,轻快地将对话继续下去。 

“理由是狡啮吗?” 

“为什么要那么做。”

“嘛,消去法嘛,”佐佐山回答道,“我打从以前也这么觉得,征陆大叔和其他的执行官比起来可是要让监视官省心多了。但是狡啮对待执行官的态度可是完全没有个监|视|官的样子啊。呐,宜野老师,你们监|视|官是讨厌和我们执行官友好相处这种事吧?” 

“那是当然的。”

“嘛,还真是这样哪。”

“——什么?” 

听到佐佐山这样语调轻快地同意自己的观点,宜野座浑身都觉得不对劲。

“我们执行官是供监|视|官使用的道具,不会超出这一点的。”

但是,在那一瞬间,宜野座又硬生生的插话进来。

“道具能方便使用者,反过来也能杀掉使用者。”

“忤逆的想法吗……” 

“谁会像个傻蛋一样做那种事啊,”佐佐山嗤笑一声。“我对自己的饲主可是没什么好抱怨的哦。作为监|视|官,你做的事差不多也都是正确的吧,但最近的态度可稍微有点问题呢,呐,我们要负责完成的工作,到底是什么来着?” 

这是在嘲弄自己吗。不,这个男人,在这种时候并没有开玩笑。 

宜野座冷静思考着,在脑内挑选正确的答复。 

“是对这个社|会造成威胁的潜在犯的处置。” 

“那么,就别把宣战的敌人搞错了哟,宜野老师。根本没有必要把执行官当作对等的敌人,道具也好,人类也好,能够正确面对的话自然就是最合适的使用方法。向猎犬学习一下是不会有什么坏处的,狡啮应该就是认识到了这一点吧。稍微让步一下如何?嘛,糖和鞭子并施,这样的平衡不是挺好的嘛。” 

说完这些,佐佐山一声不响的把剩下的烟抽完,离开休息室走向了食堂。今天负责上菜的女服务员可是难得漂亮的美人,就不在这里絮叨些没用的废话了。

宜野座把剩在杯子里的饮料喝完,为了中和一下过甜的味道,拿起身边的咖啡呷了一口。虽然已经凉透了,但那充斥在唇齿间的苦味,感觉倒并不坏。 

回家的时候已经只剩下自己一人,也没有可打招呼的对象,于是宜野座就那样离开了办公室。 

那之后宜野座回到办公室后,发现计划表上已经标注好了,为了搜查动物医疗师,到天黑为止狡啮他们都要在外面跑。佐佐山中午也回来过一次,说是去分析室询问解析结果,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恐怕又是在缠着分析官的女性胡说八道了吧。 

走到外面,空气依旧寒冷逼人,但是因为没有风的关系,比起昨天来还是要稍微暖和一点。 

朝着车站走去,车站前全息投影的绚烂的彩灯,映出鲜红的缎带的样子在空中飘荡回旋,流光溢彩,照亮任何一个角落。路上要是有对过往的情侣触碰那缎带,轻轻拉扯的话,空中就会出现巨大的心形的巧克力,接着会迸裂开来,变成五花八门、各式各样的点心。那是赖以馈赠恋人,或是挚友,重要的家人的——面向下个月的情人节,新宿的大型百货商店正在举行促销活动。宜野座对此没什么兴趣,但是突然想到了些什么,叫了身边的一辆出租车,让司机开到百货商店去。在车中把和Lon有关的资料整理了一下,正好就到站了。虽然全部过目一遍是不可能的,但自己的假说也差不多能站得住脚。以前被自己忽略掉的东西,现在总算是注意到了。 

百货商店内一片盛况,一走进店里,便有虚拟导购员走上前来推荐宜野座试穿春装的绅士服。作为交换,可以从宠物柜台领取几件商品。并没有花费多久,就把需要的东西都凑齐了。结完账,把货物都装包,买的东西太多,自己搬回去是不可能,乘坐电车又太麻烦,宜野座再次乘坐出租车回了家。 

宜野座回到家,Dime和往常一样跑出来迎接,但看得出它似乎有些不高兴,这是在生气宜野座回家太晚了呢,还是想要快点吃饭因而不满呢。恐怕是两边都有吧。 

宜野座抱着商店的纸袋向厨房走去,把Dime的食物用盘子准备好。接着跟它聊起天来。或许也是说给起居室里那位纹丝不动的客人听的。 

“中午的时候我被部下说教了,真是奇怪,他说的话到现在还留在脑子里呢,”宜野座开口说,“重新考虑的话,我净是在想着为了让案|子顺利解决,一定要让作为证据物件的Lon活下去,反而把最重要的事情给疏忽掉了吧……”

在Dime进食的时候,宜野座打开纸袋,把按照种类分成小包的狗粮放在厨房的台子上,一一打开,然后按照数量称在盘子里,把这些食料全部都拿到了起居室里。 

“……动物的动作也是一种语言,无论觉得这有多么不可思议,只要有足够的耐性,好好沟通,就能理解你的想法了吧。你应该是觉得我蠢得没救吧,也是啊,只要考虑下在被我们捕获之前你都在干些什么,就能马上弄明白了。” 

Lon卧在床铺上,把宜野座摆好的食盘挨个儿看了一遍。 

它还是一动不动。 

“你能像那样巧妙地躲过陷阱,抓到手的猎物也从不断绝,可是捕获你的时候,你却瘦成那样,这还真是让人感到不可思议。” 

那是为了送去给饲主才会去源源不断地狩猎吗?或者还是反复重复着形成习惯的动作吗?如今并没有能证明宜野座猜想的证据。但是现在最重要的不是那些猎物的去向,而是Lon——它自身的举动。

“巴塞特猎犬这一品种有着十分惹人怜爱的长相,实在是很难想象原本是为了狩猎小动物而进行品种改良的猎犬呢。” 

Lon“啪嗒”一声扇了扇耳朵,“噗嗞”地嗅了嗅。 

接着勉强撑起脑袋,抬头和宜野座对上视线。

“而且,在猎犬当中,不吃掉捕获的猎物,而是把它准确无误地送回到主人身边,自己则以蔬菜果腹也是常有的事呢。呐,难道说你是不吃肉的吗?” 

躺在床上的Lon面前,排放着盛有食物的盘子。最左边的是用真正的肉类制作的狗粮,接下来,摆在它旁边的是并不高级的普通狗粮,使用超级燕麦制成,与散发肉香味的,含有肉类成分的狗粮调整成了完全相同的比率。然后下一盘,虽然也是由超级燕麦制成,却没有畜肉气味的成分,原本是未经添加犬类喜欢的配料的未加工状态的狗粮,是由饲主自己进行调和后喂给需要看护的狗吃的,基本上是不会有狗喜欢这样吃的。 

可是。 

Lon动作迟缓地从床上爬起来,用三只脚撑着慢慢地移动过去,然后把那粗糙的食物送入口中。比起Dime它吃饭要更慢一些,把狗粮一粒一粒的仔细嚼碎,认真地咀嚼着,然后咽下的时候却“咕”的一下被噎到了。

宜野座慌忙蹲下身,用两腿支撑着它,用让它容易吞下的姿势把水送到它的嘴边。它“咕咚”灌下一口水,然后花了30分钟,不慌不忙的吃完狗粮。宛如一位游历四方的巡教者那样,不论肚子有多么饿,对周济给自己的面包和水,都是抱着最大限度的敬意来享用的。无论如何都不会破坏自己那从容不破的态度。 

总算是找到正确的解决办法了。

宜野座松了一口气,动手把Lon没有吃的盘子收拾干净。

有什么正张开嘴吮咬着自己手指的感触。 

是Dime。 

它吃完饭后闻到了肉的香味,就跟来了起居室,眼睛闪闪发光,像是在问“今天是什么值得庆祝的日子吗?”就高高兴兴的把脸扎进了食盘里,中途却被宜野座抓住了脖子。

“你呀,年纪也很大了,吃得太多可不行啊,明天再吃吧。”

然后Dime抬起头来看着宜野座把食盘拿走,着急地“呜呜~”叫唤着,死乞白赖的求着宜野座,一边发出撒娇耍赖的声音,一边在宜野座的脚下迈着碎步转着圈,赖在那儿一步也不肯离开。 

卧在一旁的Lon,仿佛是在努力看清楚宜野座他们似的,静静地投过视线。然后 ,“啪嗒、啪嗒”, 将耳朵扇动了两次。 

第一章完 

注释:

[1]1925年1月,阿拉斯加偏僻小镇Nome白喉流行,由于最近的存有血清的城市远在955英里以外,为快速运回治疗白喉的血清,人们决定用哈士奇雪橇队代替运送,657英里的路程按正常的运送速度来算需要25天,由于病症快速蔓延,雪橇队决定以接力运送的方式来运送,雪橇队最后仅用了5天半时间就完成了任务,挽救了无数生命。(度娘百科)

读到这儿的时候我有点傻眼,阿拉斯加雪橇犬和西伯利亚雪橇犬长得比较像,不禁腹诽吉上亮这专注OOC的该不会是把二哈和阿拉斯加给搞混了吧,百度了一下关键词还真是二哈…..跟想象中的出入太大啦!虽说是工作犬,这二货拉着拉着雪橇就发神经,嗷的一声就四仰八叉躺在雪地上鬼哭狼嚎撂挑子,非要人类套上雪橇改把它拉回去不是常有的事吗!1925年阿拉斯加的品种不是也早被培育出来了么,在雪橇三傻家族相对来说是多么稳重可靠的汪!为啥不用阿拉斯加?危关性命的救命药让这些二货来当快递小哥送货,居然还迅速完成任务,还被封为拯救小镇的英雄,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国内黑二哈智商都快黑成锅底色,到PP这儿Dime作为一条哈士奇简直成精了,还知道灯管子快掉下来了要躲,还做专业带路狗给狡哥带路去犯|人逃跑的方向,还能听得懂宜野问话,还能呜汪汪告状Lon今天又在装忧郁逼没吃饭而宜野居然也还能听得懂…….. 

[2]原文中是アシュケナジム,查字典查不到快绕死了,后来查英文谐音查到个 ashkenazi bread……所以说…..吉上巨巨费劲心思科普这种犹太人传到阿米那边的点心到底对正文有啥作用啊,像百脑汇蛋糕那样让官方做成同款面包方便圈钱的吗_(:з)∠)_  

定番的吐槽: 

1.老虚曾经在访谈中提到过,大叔应该是和妻子之间对二人的婚姻关系有着自己的坚持的,也就是说至少宜野的妈妈这边并没有怨恨过大叔为了追求“刑|警的正义”而抛下老婆孩子不管的行为。asylum小说这边也体现了这一点,即使色相恶化,身体健康状况糟糕也没有放弃为了丈夫的事情四处奔走,真的是无论是作为妻子还是母亲都是非常温柔体贴的人,可惜二人的想法并没有传达到儿子这边,对宜野来说,不能原谅大叔抛下重病的母亲这一点比抛下年幼的自己怨恨值更大一些,于是宜野就这样怀揣着“自己爹是个渣爹”的人生观长大成为一个别扭的傲娇仔 #论当代教育中和孩子有效沟通的重要性#(什么鬼 

2.查了些二哈和巴塞特猎犬的资料作对比,某种意义上Dime和Lon各方面参数值真是相差得快要跨越物种了简直,一个是大型犬中饭量超小的傻大个,一个腊肠加强版短胳膊短腿却是典型的巨胃;一个是指望它看家护主却在一旁陪着贼拿东西说不定还跟着贼跑了的二货,一个嗅觉灵敏鼻子上仿佛安了雷达,打死个鸟让它去捡顺带还能叼回只兔子;一个高兴起来就发神经到处乱窜乱啃乱咬,一个捕猎模式off时反而温温吞吞特别爱黏人————这样的悬殊差别让宜野光是遛狗就根本做不到省事省力地一起遛,当画风明显不太一样的Lon慢吞吞的在公园夜间漫步45度仰望天空明媚又忧伤的时候,Dime八成早就已经跟个疯子一样用力扯着牵引绳在奔往遛狗场的大路上自由飞翔了……表面上是能安静相处的样子,但放这么两条性格相差得找不到头的狗在家绝——对——会因为争宠吵架的!而且我觉得吵架的内容也无非是这样:

“今天的摸头杀你|他|妈|的又抢在第一个了!” 
“呸!霸占主人膝盖这账我还跟你没结呢!” 
“心机婊!今天散步时你吃了那么多鸡肉干别以为我闻不到!”  
“求求你等到一罐20千克的狗粮够你吃一顿的那天再说话行么?”  
“主人回家时敢不敢把你那故意卡在墙缝里的肥屁股挪出来!” 
“那你还好意思继续装瘸吗!” 
“你你你你不要脸!” 
“你脸上全是褶子!” 
“汪!汪!汪汪汪汪汪!” 

“呜嗷嗷嗷嗷嗷!嗝!” 

3.Gino被飒飒亚麻拖出去这段当时本来是想在烧烤节之前翻完的,拖拖拉拉的搞到2月15号……所以这段的主题大概是如何关爱男朋友的同时关爱单身狗(x

4.再谈谈佐佐山这个角色吧。前传当中他给我的第一印象确实是跟狡哥后来口中描述的别无二致:“又喜欢女人,又凶暴,实在是个有趣的混|蛋。”性格本身就十分的没耐性,平时总是嬉皮笑脸的但怒火一上来谁都管不了,行为也总是随心所欲不顾后果,搜查扇岛区那会儿直接把阻挡他的去路的狡哥揍了个扑街。可是Asylum里吉上亮就把他写得特别温柔,可是他一温柔就让人觉得这是来自官方的OOC,深见高羽吉上三位巨巨各自独演一台戏……对宜野的态度这个分界就超明显,zero里他对宜野的态度明显就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个傻蛋!”

骗他在情人节去给同事送巧克力,解扣子,故意问他要不要一起看毛片,说他是笨蛋,啥样的调戏都玩得出来,把当事人惹得生气炸毛了再顺一把毛,虽然对宜野有过“自己的两个上司都是惹人怜爱的青年,特别是宜野座,性格耿直,但又单纯的简直像张白纸”这样的评价,但就从来都没见他怜爱出个什么鬼,完全把捉弄宜野是人生一件乐事,说白了是就是没事闲的找揍的类型。Asylum里就微妙多了,不论被宜野怎么嫌弃怎么骂也不生气乐呵呵的继续往上贴,还耐心拉着宜野谈人生,说“这么做是因为狡啮吗?“光留哥哥你倒是看穿一切啥都挺懂的嘛www还有“嗷我是忠犬!完——全——没有对自己的饲主感到任何不满!”“对我们这些汪汪汪糖和鞭子就要配合使用才行!”这种诡异的抖M发言,在说这话之前,光留哥哥你标本事件揍趴狡哥那会儿敢不敢把人家拉起来再跑路……真要用狗来形容根本就不是猎犬而是劣犬嘛!怎么说呢,虽说也有吉上亮OOC可能,不过说不定这个人,真的是有没有被人发现的温柔的一面呢^( ̄) ̄)^ 

5.对这个100年后也在花样虐狗的世界绝望啦!全息投影是万能的啊!化身男女嘉宾牵手桥梁还会变巧克力!你|妈也炸成各式各样的和果子了!!想想宜野应该也挺难过的,最初的目的是为了狡哥好反而差点和狡哥吵起架来,下班回家俩人也没有照例挥挥小手说再见,吹着寒风自己一人走到车站,走在大街上还要目睹一对陌生的脱团狗秀恩爱,简直委屈得头顶的呆毛都要耷拉下来了;w; 
 
6.宜野和爹闹别扭嘴炮执行官那段,微博上有位妹子评论说狡哥应该很想巴这个倔孩子的头233333虽然脑补画面萌萌的,不过感觉狡哥还是不会对宜野动手的,白毛老师跑路时不让狡哥参与追捕,多他妈的苦大仇深也只是在宜野面前气结拍了桌子,即使当初俩人认识的时候,狡哥并不是因为想要保护弱者这样的心态插手打架的,自从同窗会的“你不去那我也不去”就对狡宜关系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老觉得狡哥总是会有意无意的去保护宜野一下,佐佐山骗着宜野去给同事送巧克力狡哥也要来管,噗真是要命的保护过度! 


7. Dime一开始因为宜野回家晚了气得鼓鼓的,后来闻到肉味狗性不改的死乞白赖嗷呜嗷呜撒泼打滚求食的样子萌!秃!了!Lon就静静在一旁露出一副总裁脸(不是)看傻逼的似的看着Dime犯蠢————万一出个第三季出个前传什么的这样温馨的人狗日常!请发生给我看啊!宜野也真是的,人家都这么可怜巴巴的求你了给吃一口会怎么样啦w不过这种刻板又固执的地方倒也是他的可爱之处啦w



05 Jun 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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